赤裸的双腿挂在连长先生的腰上,迷彩军服凌乱不堪,即使紧紧的摀住嘴巴,声音还是会洩漏出来,所以,乾脆就不遮掩了。
连长双手扶着小牧的腰,偶尔发出浅浅的喘气声,下半身硬挺的器官在小牧的身体里进出。小牧的身体很温暖。
小牧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,很柔软。连长低头望着张着嘴喘气脸色泛红的小牧,低声询问:「喜欢吗?」
小牧的声音带着泣音,长长的「嗯」了一声,声线颤抖着:「喜、喜欢啊......」
「喜欢什幺?」
脑袋里一片空白,什幺都没有多想,小牧回答:「你......啊、连长、唔──」他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到底给了什幺答覆,心里有点后悔。
连长的动作停下了,停了几秒,然后又开始律动。
「你刚刚说喜欢什幺?」
「你、你的,」小牧想改口,话还没说完,连长就把他的右脚抬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,挺动的更加用力。话语在两个人交叠的体温下融化、消失,最后连一个字都不剩,全部都被两个人吞噬掉,湿热的舌头一捲,所有语句顿失效力,就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,经过咽喉与食道,被嚥进腹中。
甜甜的,但是没有真实感。
交换过体温,小牧躺在连长专属的独立休息室里的床上,在连长出去之后才有余裕思考究竟为什幺会变成这样。他是政战,只是帮辅导长拿东西过来,怎幺就滚到了连长的床上呢?
摸摸鼻子从床上坐起来,他决定把这件事当作退伍前在军中的一笔美好回忆。
对,美好的回忆。连长人帅身材好,各种意义上的技术也很好,和他滚过一次床单,很棒。
连长回来了,手里拿着一杯水。打开门的时候,下午三点的阳光从他的背后照过来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闪闪发亮。小牧瞇着眼睛看他,他好喜欢连长这个样子。
很灿烂,亮晶晶的。
想到没几天后就要离开这里,小牧本来很期待退伍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现在他感觉到有点遗憾。他想要继续看见连长,若想要这样,大可签志愿役,但是他不想做一辈子的兵。
喜欢连长,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。
连长走到床边,安静的望着小牧。小牧看不见连长藏在雷朋太阳眼镜后面的温柔,所以他站起来,默默的行了一礼,快速的走了出去。
连长抿着唇低头望着手中的水杯,这杯水是要给小牧的。他从杯子里的倒影看见自己的失落,然后他笑起自己的莽撞和冲动。
但是做都做了,谈后悔也晚了。
把水杯凑到唇边,连长把里面混杂着的複杂情绪一口气喝掉。
就这样吧。